利用五一假期,与中学的同学来了次聚会,被问到的无非就是“你现在在哪里就职?还是继续在深造?什么大学毕业的?”“我是XX大学的学生!”语气间透漏的自豪与骄傲溢于言表。名牌大学又怎么了?我实在不屑于用“XX大学”给自己加上一个美丽的前缀。。。
可这个社会中,有人处处标榜自己是“XX大学的学生”。以身份来压制人,我不知道他在北大学生和清华学生面前是不是还会自豪地说“我是XX大学的学生”。我们同样都是学生,这有什么区别,我不会盛气凌人,更不会自惭形秽。
大学的名字只是一块招牌而已,可有人总是放不下,走到哪里也要把它背在身上,这样一定很累吧,还真担心,他们在这块招牌的映衬下,让其本身黯然失色了,掩盖住了自己的个性,只是成为众多“XX大学”学生中的一员。忘了是哪位校老师曾经说过一句话:“今天你以大学为荣,明天大学以你为荣”。有句话也说的好:“名字是父母给予的,品牌要靠自己打造。”名牌大学,确实给了每一个学生“XX大学学生”的名字,但“XX大学”这个名牌绝不代表“XX大学学生”的名字也是一个名牌,而正是有这样一个名牌的前缀才更需要我们去拼搏、去奋斗,把这个名字也打造成名牌。。。
突然想到一个故事:据说太平洋上有个布拉特岛,岛周边的水域中有种叫作王鱼的鱼,有的王鱼有鱼鳞,有的王鱼没有。而有鱼鳞没有鱼鳞,全由自己来选择。没有鳞的王鱼,一辈子活得优哉游哉,因为比较简单自然,与外界更能融合。但有的王鱼却会让自己慢慢有鳞。这种鳞很特别,不是自己身上长出来的,而是来自外界,只要它肯愿意,就能吸引一些小动物粘附在自己身上,它先给它们一点自己的分泌物,施一点小恩小惠,然后就千方百计把小动物身上的物质吸干,成为自己身上的一种鳞片。其实那算不上鳞,而只是一种附属物。当王鱼有了这些鳞片之后,就变成另一种形态:满身象个大气球,外表华丽得很,体积比过去也大出四倍,貌似强大。可怜的是,当这种王鱼进入后半生时,身体技能退化,附属物慢慢脱离,重新还原为那个娇小的面目。剥脱了鳞片的王鱼这个时期非常痛苦,它无法再适应这个世界,游动得也很不自然,干什么都不象它自己,什么也干不成,还变得异常烦躁,每时每刻都在绝望地挣扎。它甚至还无端地攻击别的鱼,以解脱自己。可惜,现在的它既没有了往日的能力,也没有了鳞片的保护,反而会被别的鱼撕咬,直至遍体鳞伤。于是王鱼就去自残,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往岩石上猛撞,活得惨不忍睹。往日主宰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都不再属于自己。自己变了,世界也就变了。越是身上附属物多的王鱼,后来就会越痛苦。最后会浮上水面,跳上翻下,挣扎而死。死时的王鱼,身上红红肿肿的,完全不象个样子。使人不禁要感叹到:何必呢?
其实这些名牌的大学生又何尝不象是王鱼呢?本来活得很自然,偏偏要给自己加上“XX大学”的鳞片,这样毕竟会活得很累,也会失去自我,迷失自我。北大学生陆步轩毕业后可谓脱去了“北大”的鳞片,欣然卖起了猪肉,这令我倍感自慰,我说我们这些所谓的名牌大学的学生,也终于有人肯放下架子回归现实了,可陆步轩自己还没抱怨“虎落平阳遭犬欺”,有些人就为他打抱不平了,说什么这是“应试教育的失败”,是“冷门专业害了他”,说他“为北大丢脸”,有人还联想到了如今大学生紧张的就业形势,唯恐天下不乱。而大学教师潘欧文说:“教育赋予人知识和智慧,而不是身分,教育不是彰显身份的劳力士手表。”他认为,如果在美国,卖肉的北大毕业生陆步轩,可能成为受人尊敬的逆境创业英雄,在中国则成了令人惋惜的可怜虫。可见,有时候即使名牌大学的学生能习惯于“脱去鳞片”的自己,社会还是不会习惯。我又觉得,一种社会观念的形成,背后一定有社会舆论在造势,中国学生的这种“名校情节”一方面是自大的结果,一方面是被社会宠的。
与其为自己是“名校学生”为自豪,还不如为自己争光,让学校为你而出名,那岂不是令人更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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