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只是一种想象
我一直觉得跟他的相遇是上天赐给的缘分,所以痛苦着。因为我万万没有想到上天也喜欢开玩笑,让缘分把我捉弄了一番。
2005年5月22日,一早,他骑着自行车来到学校找我。清明节去扫墓时我们约好一起骑车上山的。那时响应的人不少,但真到了要去的那天,就连好朋友波波也不去了。上山看瀑布,这是我刚来的时候就很想去的了,所以,有这样的机会我不会轻易就放弃的。只是在我离开的时候,他却悄悄对波波说,带我上山他有点不放心呢。毕竟那里是自然保护区,不是旅游区,很少有人上去的。这是回来之后我才知道的。
一路上山,我累得不行。山路不窄,但还是挺阴深的,偶尔会见到过路的蛇,听到狗叫声,于是心提了提。但一路的花香鸟语,时而汩汩的清泉,让我忘记了害怕。
一路走走骑骑,休息了几次,终于看到停车牌。他说,到了。我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兴奋,因为我看不到瀑布。想象中应该是那样路一转便从前方山崖挂下来的那种。
他说,往下走就到了。我惊奇,怎么有这样的瀑布呢。又兴奋起来。路上不少突兀的石头,我小心的往下走。心又提起来了,没想到我还真这么胆小呢。再下去,小路顶上都被树枝封住了,好不阴暗,我小心翼翼的朝前走,不敢出声。他跟在我后面,也没有说话。当听到潺潺的流水声时,我才问,是不是瀑布的声音?
当我们小心的攀着山崖边的台阶拾级走下去,坐在宽宽的石板上时,听着水倾泻下来的声音,加上天空中又飘着乌黑乌黑的云朵,我们便犹如沐浴雨中了。坐在瀑布的源头,我们都不再轻易说话,默默的感受大自然给予我们的美。内心里,我开始渴望,如果带我来的是那个爱我疼我的男朋友,那该是多么美好而浪漫的事情。
不知不觉,已到了下午三点钟,赶紧起身,他却不舍得走了。他原本是希望能带他喜欢的女孩来的,却不曾想跟去的人是我。如果太晚下山的话就没有车回学校了,上来的时候,我在前,他在后。他叹息着,我却还兴奋不已,因为我总是以为还有机会再去那里的,跟喜欢的人在那里做爱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滋味呢?他在我后面,问:如果让你留点什么在这里作为纪念,你要留什么呢?我想如果在这里把第一次献给自己喜欢的男子一定很幸福和浪漫,但我说不出来。只是乱侃,可以在树上刻字啊,比如某某某到此一游,或者把你的愿望写下来啊,不过这个太俗气了。如果有树种子,我们可以在这里把它们种下去,让它们长成大树。呵呵!他说,你应该是很浪漫的人吧?我觉得每个女人跟浪漫都有染的,只是程度不一样而已。
走到停车的地方,他把锁都开了,可是却还舍不得走。他说,你可不可以帮我完成一个心愿?我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尽力的!我们又一前一后的走下去了。站在瀑布的头顶上,我在前,他在后。两个人就这样站了许久。“我可以抱抱你吗?”有个声音从后面传来。“当然可以”我想都没想就说,可话一出口就后悔,于是又说:“但是请你不要把我当成她。”他愣住。“不过如果真的希望能跟她在一起,把我当成她也无所谓的,只要你开心就行。”他走上来,从背后抱住了我的腰,把头枕在我的后背上。我却平静得出奇,或许知道那时的自己已经是别人的替身了。渐渐地,他把我拥得更紧,喘气的声音很清晰。我明白他内心里的冲动,而我却冷若冰霜,似乎有点看透。“好想现在就要你,可以吗?”我一点都不惊讶,理智而坚决的拒绝了。“这是不可能的!”我说。提议坐下来,他坐在旁边,搂着我的肩,吻我的耳背,这种感觉很温馨。如果他乐意爱我,我会全身心的付出的,可是他会吗?我不知道,所以,我不可以给他。
他拉着我的左手往上走,被牵着手的感觉真好。有个人正走下去,他看到我们的车了,问是不是我们的,他告诉我们以前他们也很喜欢骑车出游的。我暗自庆幸,如果感情用事,当时答应了他,是不是会被人当成黄色笑柄?
一路飞车下来,我多么希望心灵上有个寄托,但是一路下坡,车轮急驰而过。他在前,我在后。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们都没有联系。我那时没有手机,没有电话。5月30日晚上买了手机。犹豫了很久,终于提起勇气给他发短信。每天晚上睡觉之前,我都会躺在床上跟他发短信聊会天。有一次,聊到两点多,怎么也发不出去,才知道,手机欠费停机了。后来有一天,很晚了,给他发短信,他说怎么了?我告诉他,没有什么,只是睡不着,才想到今天什么都没有,没有短信,没有电话。没有想到他也习惯躺在床上跟我聊天的。而当时他还和别的同事在外面吃东西。12点多,手机响,是他打来的。我赶紧开门到外面去接,因为怕是已经吵到其他同事了。跟他聊了一个多小时,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经常都联系,电话。后来有一天,他来学校找我帮忙办点事情。我约他一起吃了晚饭。可是时间太急了,匆匆的吃了一点,他就去赶车了。晚上去波波那里,跟她开了个玩笑,其实我也只是想听听她的意见。骗她说,我跟他确定关系了。她倒是没有怀疑,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么快。后来我给他发短信,他说,我也没有想到你会答应我那么快?端午节前一天,有同事约我去玩了。可是晚上他给我发短信,看来好象很伤感。我希望能回来陪他的,可是却又有些害怕。所以,我选择躲避。
再回来的时候,他却到了另外一个城市了。不久,他回来了。却告诉我,他不能再陪我到别的地方去玩了,他要提前结束这边的工作,到那个城市去了。他走的那天,我到车站去送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第一次跟自己想去爱的人这样分别。只是给他买了水,和一些食物。上车前,他抱了抱我,对我说:我们还会再见的!
车开了,我的手机响了,他告诉我,走吧,路上小心。
这之后,他很少给我打电话,很少给我发短信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工作的原因,还是因为感情太浅,感觉有些东西开始改变方向。
心情很不好的时候,我选择出门去旅行。去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到那个城市,见一个大学的同学,在那里玩了两天,当然最希望的是能见到他,给自己留一份和他在一起的回忆。可是,第一个晚上,他匆匆来到我的宿所,在楼下,聊了一会,他就走了。
再见他是6月26日的下午了,那天我从另一个城市回到他那里,他还在上班,打电话让我找个地方等他。我去了书店,那是我很喜欢的地方。正看着,我妹给我短信,说到未来,我想哭。我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妹妹问,当老师能使我有钱吗?我无法回答。
那个晚上,我们住在同一间房里了。
……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结束这样的感情,我的笔也写不好它。只是他越来越少话,即使给他打过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累得不想说话,却可以在外面跟朋友一起玩。我想也许,浪漫只是一种想象罢了!
后记:
这是什么时候写的已经不记得了。前些日子他又跟我联系了,他的电话号码早就删掉了,而且他现在也换了号码。陌生的。知道是他,感觉,有点郁闷。他说,他还想去那个山头,没有别的想法。淡淡的说,可是我没有时间。不知道都说了什么,却记得,他说,感觉我是那个可以让他成为真正的男人的女孩子。真想告诉他,我不是妓女,不过没有说出口。想不明白当初为什么喜欢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不过,还好,那个晚上没有把自己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