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志
爱情算什么?
——对《爱是寂寞撒的谎》的解读
爱情算什么?
当我们真正经历世事,洞察这滚滚红尘之后,爱情不过是一张美丽而又空洞的网,除了外表的诱惑,它一无所有。
人原本是四手四脚的完美体,造物之主因为妒忌,用原罪的斧头将人砍为二个部分,由此,人的后半生,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另一半。而这不过是一个美丽的寓言。灯红酒绿,五彩缤纷,或许仅仅因为在迷醉里寻找一点点满足,或许仅仅为了弥补内心的空白,承受孤独的男人和寂寥的女人走到一起。
你无须对此妄加指责,就象一个内心承受着无边寂寞的人渴求别人的关注,渴求表达与被人接受,渴求被尊重,被重视以及思维的解放。
一只蝴蝶在初秋的小城一晃而过,离开你的视线,而你无动于衷,而你对美无动于衷,你在想着你的家庭,你的男人亦或女人,这时间从和煦的下午一直延伸到暮晚,落叶间吹来的风让你感受到了冷,让你感受到苍老。
结婚三年,结婚五年,结婚七年,结婚十年,或者仅仅是同居。分分合合,终于你们还是走到一起,这个时候,爱情早已经消磨殆尽,你终于相信,爱情不过是承诺堆积出的坟墓,而墓碑上,爱情的脉络,依旧清晰可见,婚姻,就是爱情最美丽的结局。
或许,婚姻不过是一种妥协,对命运,对时间,对未来。我们无法把握明天,无从得知不曾发生的事情,我们需要长长久久的温暖,就象一只飘了很久的船儿,总需要一个港湾,而不在乎他究竟是什么样子。
或许,爱情的价值,仅仅只是床沿上的耳鬓厮磨。我不想在此对性或者无性作更多的叙述和辨证,那是从事哲学的人应该去探讨的事,我只是一个平常的凡人,需要凡人们所需要的一切,生理上的满足,心理上的满足,需要风起云涌,潮起潮落这来自大自然的节奏,需要高潮,以及轻缓的结局。
慢,是一种暖,比如风雨之后,屋檐上轻轻慢慢的积水,在柔软的土地上形成细小的沟壑,这个时候,你正在轻轻地抚摩着爱人的手,这些细微的,小小的慢,却是尘世间最美的;慢,是一种残忍的折磨,比如那个造土坯子房的老瓦匠和那一堵在他手里渐生渐高的土墙,终于,这堵墙高过他的胸口,高过他的头颅,终于,四面高过头颅的土墙形成一座围城,而你在这四面都是土墙,四面都是原始的泥土的围城里,感受到苍老,而这苍老是缓慢的,却清晰可见。
等你老了,我也老了。此时发生的一切,我们所面临的一切,都成为记忆,不论是互相诋毁,互相怀疑,互相伤害,都已不再重要,就象杜拉斯所描绘的那样,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我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很美,现在,我是特地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你比年轻时还要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年轻时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容颜。”而这个时候,我们的周围,已不存在围城。
然而,现实并非如此。
现实是二十岁的女人,勇敢而又自私地爱着,我要的一切,你必须满足;三十岁的女人在布满交易的掩盖下爱着,我需要这些,你必须满足;四十岁的女人,吻在身体之外,爱在身体之外,她所付出的,远远超出她所承受的,她说,这就是命运。而这当然不是小说《爱情是寂寞撒的谎》里的三个女人。
小说只能作为小说,作为一个故事,或者现实的延伸,但绝不是生活的参照系,然而,我仍然被《爱是寂寞撒的谎》里的飘儿感动了一次又一次,这个女人被我从故事里幻化出来,是的,我宁愿相信她是真实存在的,她就在我的周围,并且离的不远,甚至似乎听到她安慰爱人的声音,温柔而又坚定,“会的,我们一定会的!”
用作者蔼林的话说,对于一个在无性婚姻里生活的鲜活的女人,需要些什么,而最终是什么,让她坚强而优美地活着,让人相信,爱情并非是寂寞撒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