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副校长曾记得当年在大连海事大学求学的时候,西山学生食堂是和海校的食堂连在一起,中间是用隔帘分隔开来,由此来区别大学生和中专生。
我的吃饭的碗盏都是从家里带去的搪瓷盆子,用毛巾做了一个袋子,上课时背着书包,提着盆子吃早饭,然后放在食堂的台子上,但等完成以后两餐之后晚上拿回宿舍。时间长了,人懒了干脆把盆子放在了食堂了。不过有的时候会发生盆子不见了,找了很久才找到,当时的民风还比较朴实,基本上不会发生盆子跟着别人走的事件。
我们吃的是大锅饭,开饭的时候大家蜂拥而上,排队打饭打菜。当然加塞插档是每个班级的拿手好戏,只要前面是同班同学,你就可以毫无脸红地插队打饭了。
在求学的初期,我们少有吃上米饭的,每天主食是目前昂贵的绿色食品——窝窝头!菜是只有一点肉片的所谓大白菜煮肉,天天如此,月月不变,大学伙食吃的都倒胃口了。
只有当春天绿色蔬菜上市时才稍有改善,但大部分都是鲜葫芦之类。
炊事员打菜的时候非常吝啬,好像是吃他的,一勺子菜总要像患了美尼尔综合症,颤颤抖抖地要抖掉一大半,原本荤菜就少,看见一块肉被抖掉了,内心的痛苦啊,真的说不出来,学生们打好菜之后还回头看看在桶内的那块肉,炊事员看学生悻悻离开会得意地笑容满面,他们非常在乎于仅有的权力。
窝窝头吃了大约有两年多。后来,细粮慢慢多了起来,不过也是标准面粉做的馒头,估计当时还没有面粉增白剂,卫生和健康能保证。炊事员的态度也渐渐转变了。
对于我们南方来的学生来讲,吃饭感觉是件痛苦的事。窝窝头似乎哽在喉咙头,咽不下去。同学们形容窝窝头扔出去砸在脑袋不出血也得起包。打狗绝对是武器!
我的思绪回到了现实。校长带领我们进入了二楼的食堂,参观人员就坐在四张圆桌上,服务员端出来的都是附近农田中生产出来的蔬菜、肉类。校长说,在农村,只能给大家吃农家菜了,丰盛但不奢侈,大家吃油肉油而不腻,吃鱼肥的漏油,吃蔬菜绿的食欲大开。
我们以为这是学校特殊招待。校长说有点算特殊吧,但大家可以到下面的学生食堂看看,学生们吃的也是这样。他们可以挑选品种繁多的菜肴,也可以花费不多的钱吃炒菜。蔬菜都来至附近农田。基本上是原生态的,施的都是有机肥,化肥很少用,更不用坐果灵、膨大剂、避孕药、三聚氰胺、瘦肉精等添加剂。乡村太偏僻,但民风非常朴实的。
吃好午餐就下楼。我走进了学生的食堂,那敞亮、宽阔、清洁的食堂,不是我们那个求学年代好比拟的。,学生上学拿盆子的时代变了,一切都是现代化了。据说大连母校的窝窝头也变成稀有食品高价出售了,更何况在临港的上海海事大学了,不见踪影。
上海海事大学和大连海事大学都是一个娘养的孪生兄弟,都是上世纪50年代初期从上海吴淞商校掰开的分支。由于大家都在争一流和创第一,所以各不相让,都把自己说成是吴淞商校的嫡系。其实两学校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大连因为吴淞商校的老师去的多,所以占据了优势更在乎于老祖宗的遗产,说他们才是正统的吴淞商校亲生儿子。
上海海事大学也不相让,认为吴淞商校在上海,学科内容基本相同,当然出生地更具有正当理由。上海海事大学老师还在当年吴淞商校原址上挖了一捧土撒在新校园内。由此从形式上看上海海事大学更正统了。
这倒好,南北竞争竟然变得各有学术特色了。
随着航运中心位移上海,上海海事大学趁把小区南移,修成了花园大学,学校布置上更上大连一筹。南北两所海事大学的竞争白炽化了。
我的看法是: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海事大学,背景一样,两校不要再争了谁时嫡系了,大家都是正宗的,北方的也可以到吴淞商校的原址捧上原土,这样从心理上就会平衡了。就像现在的台湾同胞一样,每年都去参拜黄帝陵,大家认同字中华民族。
我倒希望这样:无论哪个海事大学毕业的学生走到大连海事大学可以说是母校,走到上海海事大学也是母校了。这多么的亲切啊。而且,兄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不要以为我吃饱上海海事大学的午餐后被塞住了嘴巴,我偏袒上海海事大学。
两所海事大学的副校长都是我正宗的同学,我是大连海事大学毕业的。
所以,我是就事论事,我爱自己的母校——大连海事大学,但我喜欢现在的上海海事大学,因为我是航海学子,更希望家乡的海事大学与北方的海事大学并驾齐驱,共同繁荣航运业而做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