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小米和小麦的幸福相会
话说人事负责人正当小米和老公接吻之时不敲门就擅自闯入,令小米非常尴尬。
“你这个人怎么一点没有社会道德,你爷娘怎么教育你的?连进门事先都不敲门。你在家也是这样的?就算你老大,也至少要有点人味啊!我怎么闻到畜生的臭味。这船是你家的?不是吧?是我家的倒也说不过去,公司话我可记住了船舶就是我的家,我爱我家,这可是我临时的家啊!我们爱家,在家里我们有私密的环境,难道你不知道?”
当人事负责人推开舱门看见二副夫妻两人正在接吻的私密环境,他突然感觉有点唐突推门了,被二副老婆小米一通臭骂弄的脸通红,欲退不能,欲进不行的尴尬,过去神气令人的勇气消失殆尽,舌头一时滚动不起来。可是他毕竟非常老练,此刻缺少了理直气壮发火的理由:“对不起了,我打扰你们了,我是来检查卫生的。你们忙吧,对不起,对不起。”
这下小米被他一盆凉水般的打扰开始在肚里生火把小麦煮成粥了:“就是你这个家伙一定要当船员,还要做大副、船长,你看这破公司会把你当人看吗?连我正当的探船都被狗奶奶养大的家伙给恬不知耻的搅合了,还船容船貌检查,自己应该检查做了什么缺德事。”
人事负责人退出舱门马上把脸沉了下去:“这么晚了,怎么搞得?这家属不能住船,到现在为止,你们船舶领导还纵容船员。”他对跟在后面的大副和陪同检查的其他船员大光起火,把刚才被二副老婆冲的一鼻子灰统统弹掸到了他们身上:“叫你们船长、政委过来!”
此刻船长正躺在船长室的沙发上小憩片刻,他已经很累了。早晨从宁波港开过来,整个舟山群岛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小渔船,为了安全抵达洋山港,他一直坚持在驾驶台亲自指挥船舶,直到靠好码头。靠妥后还接着办理代理手续,又要接待公司人员,忙的像钢铁铸成的汉子也瘫软下来了。但为了船舶安全他还是把对讲机开着,以便随时掌握装卸和其他动态。他听到了大副在对讲机呼叫后立即赶到了下层舱室,只见人事负责人正铁青着脸等他出现。
“船长,刚才碰头的时候不是说好,你叫来船的家属下船,不在船上过夜吗?怎么到现在还有船员家属在船上。弄的舱室乱七八糟,还把小孩都带到了船上,简直像幼儿园了。”
“是吗?领导,我答应你的绝对不会食言,我肯定不让他们的家属在船上过夜!对于船员房间内的内务卫生,等你检查完毕后我会确认签字的,根据公司谁负责,谁承担的规定,我一定开会批评,严重者一定考核扣钱,如果我有领导责任也可以扣我的,决不姑息。”
“你看看现在几点钟了?已经快半夜12点了。”人事负责人把戴在手腕上的高级雷达表伸到了船长的眼前,似炫耀似让现在没有时间观念的船长看看。他心里面想已经到了深夜12点了,看你怎么办,你能够把船员家属赶下船吗?不可能。我就追究你船长的责任。
船长看着他的手表,然后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早了,还有10分钟呢?”
“什么还有10分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看来船长都是在糊弄我这个公司领导了。
“噢,对了。我马上全船广播一下,让船员家属全部下船。”船长看着手表,装着突然想起什么表情。然后就走到政委房间,拿起了电话拨了01号码!全船各楼层,各舱室的扩音器出现了啪啪的麦克风声音,随后船长的嗓音出现在扩音器里面:
“全体船员注意!全体船员注意!现在请带家属的船员马上带你们的家属下船。根据公司规定家属不能在船过夜,因此,请你们必须在12点钟前离开船舶,船长对不起你们了,。”
此刻,有家属在船的船员们马上都来气了:“船长真缺德,这公司领导也真没有一点人道,深更半夜还叫家属下船,还黄鼠狼给鸡拜年说什么好听的对不起,猪鼻子插葱装象,这还算是家吗?难道你们就没有家属了?你人事负责人也是船员出身,到了公司机关做一颗芝麻绿豆官了就忘了东南西北,忘了船员的需求了吗?”
可是船上船长有绝对的权力,不听从船长命令就是天大的错误,于是7、8个乘班车历经艰辛,好不容易探船的家属都带了东西走到了舷梯口,嘴里面还嘀嘀咕咕地骂娘。
“大嫂,请把行李留在船上,水手长会集中后吊下去的,注意下舷梯安全!”一位在梯口当班的一水接到船长的指令,要求家属们人先下船。他非常同情家属此刻的心情。
家属们的动作也很利索,小米把宝贝抱在手里忿忿不平地咒骂人事负责人,反正结过婚了,见过、做过那件事了,也生了孩子不顾面子了:“没有人道,你可以天天晚上抱老婆睡觉,今天到船上来缺了一个晚上就嫉妒起船员家属探船了,你这个老混蛋!”
他们有序地走下了舷梯。家属们在23点59分都到了码头上,与船舶没有一点关系了。
放在一水梯子口的一只闹钟突然间铃声大作,正在旁边的人事负责人听得突然抽筋,跳了起来。闹钟敲响了第二天的零点了。
船长出现在舷梯口了:“好了,值班的一水弟兄和有家属的船员弟兄们,码头上开始刮风了,风力增强了,请你们把家属全部安全地领到自己的舱室,不要着凉了,请上舷梯时帮忙一把,她们都是我们的亲人,我们的家属,是我们船员的一半,是大熊猫,是我们保护的对象!二副抱好你的儿子,他是我们海员的后代!”船长此刻又发挥了平时讲话的幽默。
船长发话结束转身走了,人事负责人正要叫住船长为什么叫家属上船,突然脑子一转:“他妈的,船长真行甩了我一把。你好样的,看我今后怎么收拾你。阳奉阴违,搞阴谋诡计!”
下面的船员也一下子闷住了,这怎回事儿?突然间小米缓过神来了:“船长,你是好人啊,你这是在帮我们啊,姐妹们大家赶快上船吧,我们没有在船上过夜!”
船员和家属才刚刚理解船长用心良苦,他在承担他船长的责任又没有违反公司的规定。
北方一股冷空气下来,今天预报有7到8级大风,阵风9级。船长看着船外的天气变化,心里面紧了起来。港口里面的桥吊停了,港口方面规定码头风力超过6级停工了。
船舶处在吹开风的码头位置上,一阵紧一阵的大风把庞大的船体吹得与码头有一条明显夹缝了。前后粗的如同碗口得缆子蹦蹦地乱跳,吱吱乱响。人事负责人下不了船了。
小麦正在当班,小米被零点下船折腾后到梯口,她拿了小麦递过来的舱门钥匙自己抱着宝贝走回去了,家属们也马上撤到了舱室里面去了。
船舶遭遇大风,突然一位检查前后缆子的水手报告船长:“前面一个首缆崩断了。其他缆子都非常吃力,船长请派人增加缆子!”
船长接到水手报告后,立即冲上驾驶台,迅速打开全船广播系统,以浑厚的如同战鼓般的声音动员正在入睡的全体船员:“全体船员注意,港口刮大风,前面首缆断裂,船舶正在漂开码头,各就各位抢救国家财产,保护船舶安全!我命令轮机部马上主机备车,备侧推器。甲板部前后分开,自动缆换成手动缆,决不能让船舶漂移码头。”
全体船员听到船长的指令马上在2分钟内到达了指定位置。
“报告船长轮机部到位!备主机,备侧推器!”
“报告船长船艏人员到齐,请指示!”
“二副船尾报告,人员到齐,请指示!”小麦有力地向船长报告。
此刻全体船员在寒冷夜色的洋山港奋力抢险了,他们为了国家财产、为了公司财产,为了洋山港码头的安全,已经全然不顾自身的安危了,来家属的船员也全忘了儿女情长了。
轮机长报告,主机备妥,侧推器备妥了。前后也传来绞缆机自动和手动更换完毕的信息。
在船长的指挥下,全体船员经过1个多小时与大风的拼搏终于把庞然大物牢牢地捆绑在码头缆桩上。当船长走下驾驶台,当船员们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入舱室时。人事负责人对船员们不怕牺牲的英勇壮举感动,心中对在船的某些行为感到有点愧疚了。
船长看见他后说:“幸亏船员没有回家,这一半船员回家能行吗?要不这样危急情况就很难处理了。领导不要下船了,我开一个备用舱室你明天再下船吧。”
“好的!船长,船员们不愧为男子汉啊!”他想表达点什么。
船长领他到了备用舱室,里面床上被褥叠非常整齐,舱室非常整洁:“领导晚安!”
小麦凌晨四点下班后,立即脱下工作奔进了自己的舱室。他为了不吓着小米,缩手轻脚地拧开了房门,他想小米一定和他的宝贝睡着了。
可是刚一开门,小米突然从打开的房门冲了过来,然后全身心的投入了小麦的怀抱。小米对着小麦说:“老公,我一直睡不着,看见你在抢险时不顾一切的冲向船尾,我真为你担心,我一直看着墙上的挂钟守候着你回舱室,你轻轻拧动房门我知道你回来了。”
两人面对面的看着,小米渐渐地红了眼睛,潸然泪下,脸颊上留下两条湿润轨道。
“小米,我们终于能够在一起了。”小麦有点对不起地对小米说。小米的嘴把小麦的嘴堵住了,在堵住之前对小麦说:“小麦,我等你,你一定要做到船长,做堂堂正正的船长。”在灯光下两个人影合成在一起。再后来他们把身影移到了床上,小米在小麦的爱抚下发出了畅快淋漓的欢叫,此刻宝贝张开了明亮的眼睛,疑惑的目光看着父母们赤身裸体的纠缠。他还根本不懂人性,小米沉浸在欢乐之中,探船道路的曲直完全被热烈奔放的性爱替代了,他们忘了一切。
第二天,太阳从寒冷的气温中从东海爬了出来,洋山港被阳光打扮地分外妖娆,码头边上红色桥吊又欢快的来回移动。堆场上车来车往一派繁忙景象。
早饭后家属们来到船长舱室,向船长表示感谢。船长说:“我也无能为力,对不起家属了,但我深信海员人道主义的管理肯定会在将来得到改善。你们今后的探船之路将会变得平坦起来。我希望海嫂们多支持你们丈夫在船工作,有了你们的支持,我们这群男子汉肯定能承担起祖国航海责任,船长感谢海嫂们探船,当船员心理和生理最需要的时候,你们带给船员生活、工作的勇气,谢谢你们。
班车来了,家属们在司机师傅的热情协助下都上了班车走上了回家之路。
人事负责人酸溜溜地看着家属们上车了,转身也向船长告别了。
他像平时出差住旅馆的习惯一样,给船上服务员留下一个凌乱的舱室。
全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