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志
翻译鸟语
窗外鸟儿啁啾
小区绿意浓浓。褚红色的栋栋建筑隐匿在高大的树木丛中,小河边垂柳婆娑,溪水潺潺。太阳的赤纬已经在北纬接近夏至了,太阳即将到北回归线了。所谓的北回归线是太阳在北半球能够直射到的离赤道最远的位置,它是一条纬线,大约在北纬23°27’。 然后按照每年一次周而复始运行轨道(黄道)回到南回归线。哎,天文知识太复杂了,不谈了。
初夏的太阳升的很早,正当夏梦进行时,窗帘中透露了亮光,朦胧中我一瞥墙上的时钟在凌晨的4点50分! 夏晨清凉,睡意依然,当冥冥之中再次倒下享受甜蜜酣睡的回笼觉时,树上筑窝的鸟儿起窝了,它们拖儿带女地开始清晨吊嗓子晨练,唱晨曲了。
清脆的鸟鸣回荡在小区每个角落,好生让小区熟睡的夫妇们在浪漫、缠绵的夏梦中醒来。聆听窗外树木中的鸟儿晨曲,倒也觉得充满家庭温馨、田园野趣,诗情画意的。
天天如此!人们渐渐地感觉“被晨曲”了。回笼觉是上班人最为解乏的短暂休憩。可是,各类鸟儿的大合唱搅拌了清晨寂静。回笼觉再也没有甜美的感觉,而是朦胧地半睡半醒,疲乏依旧。继而彻底清醒,男女抓衣披肩推窗,怒目而瞪,恨不能揪住鸟儿撕它的羽毛!
动静一出,窗外寂静了,鸟儿警惕地振翅欲飞,把头转向玻璃窗,看看玻璃窗内的人是否会对它们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可是现代社会和平环境,刀枪全部入库,连50后玩的弹皮弓也拿不出来了。因此,鸟儿并没有理会推窗的人们。
当寂静了几分钟后大胆的鸟儿不但没有飞走,而且又开始新一轮更加欢畅的比嗓子,唱情歌,此起彼伏,好似刘三姐和阿牛哥在山坡上对情歌,激情在清晨大发了。太阳还没有泛出地平线,它们却炽热地放肆歌喉,用鸟类特有的鸣叫和性感的羽毛吸引同类异性了。
鸟儿谈恋爱比上海外滩情人墙边年轻人更浪漫——它们都在树上!
小区的年轻人一直抱怨夜晚河西公园内跳排舞、练身材的奶奶、阿姨、大嫂、大姐们吵吵闹闹,放高分贝的伴舞音响。当宁静的与高分贝音响发生冲突时,年轻人憋不住了,一些激情年轻人打110了,呼唤警察叔叔来规范排舞音响。
警察叔叔不问不闻,熟视无睹,最多发话这是公众活动,请互相体谅。可年轻人不干一个劲儿打110,还引典论法找出依据要求调小音量,警察叔叔轻描淡写年轻人不要胡闹。
唉,人为制造的烦恼,宁静和喧闹的矛盾,法有时也失灵了,杂音别亦难。
鸟儿没有法律约束却受到法律的保护。要叫鸟儿息声就是打110更失灵了!警察叔叔还会发出警告:“麻雀是二级保护动物不能伤害!”再说,鸟儿没有户口和身份证的识别,因此,鸟儿变得庙里和尚打伞——无法无天了,放肆自己的行为。
呵呵,报警的结局都是一样,不管警察叔叔“鸟事”!
年轻人很后悔听信售楼小姐的甜言蜜语买贴近公园的房子,她们巧舌如簧说是景观房。出价还比其他相同的房子每平方米贵了千把块人民币,后来证实他们买来高分贝商品房。
我家住在东面,音响在传播过程中衰减了,传到我家室内只有竖起耳朵听的微弱声音了。有点得意洋洋。东墙外是茂密、厚实的树丛,常驻树上的有彩环斑鸠、白头翁。麻雀因个子瘦小、地位低下只能在墙上的空调夹弄内做窝栖身。但每天都享受了好听、好烦的鸟语。特别是筑窝在我家空调夹弄内的麻雀。有的时候就在东窗磨砂玻璃的后面,在东方初露朝霞下东窗事发,露出鬼鬼祟祟的鸟影。
这天,我被鸟语吵醒了。仰视天花板,耳听墙外斑鸠对着叽叽喳喳的麻雀发音:
“咕咕、咕咕、叽里咕噜!”
不懂鸟语的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翻译斑鸠的鸟语,瞎猜可能是:
“苦、苦、苦,麻雀只能住在夹弄里!”
麻雀有点不服气,反而雀跃般地冲着斑鸠:“叽叽喳喳,你有什么了不起,只能寄人篱下,在不避风雨的树丛度日,我们住的是昂贵的商品房!”
白头翁在旁边翻滚巧舌,唱的韵律十足,非常动听。不过听话听音,锣鼓听声,我仿佛听懂了白头翁在嘲笑麻雀:
“麻雀弟弟,不要沾沾自喜了,你是房奴,还住在噪音地带。现在讲究绿色环保,回归自然,住在树杈上吃没有农药的树果,这才是鸟儿的生活。我们都是鸟类,不是人类!吃的染色馒头、添加剂的食品、三氯氰胺的牛奶、还有垃圾的肯德基、麦当劳汉堡包和油炸鸡腿。鸟类享受的是自由、任我飞翔的天空,不是人类为摆脱蜗居做房奴,守在巴掌大的房子里。”白头翁似乎讲的很有道理。
麻雀一时噎住了,叽叽喳喳的声音低沉下去了。
我竖起耳朵听着鸟儿的对话,想象着鸟儿的思想,不禁嫣然一笑:“天下事,事事烦恼;天上鸟,袅袅有理,只能放平心态了。”
我无奈只有寸墙之隔的鸟儿鸣叫随遇而安,在鸟叫、鸟唱、鸟鸣的嘈杂声中,我慢慢地进入了回笼觉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