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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散文) (修正稿)
《邂逅》(散文) (修正稿)
挪威首都奥斯陆。
2018年严冬的一日,八时许。我们夫妇搭乘市内有轨电车(换乘了两条线路的两辆车),特意到奥斯陆港口走一走、看一看、拍一拍港口雪景照。仅仅两个多小时,北风呼啸、雪花纷飞,大雪好像一床厚厚的白棉被掩盖了电车的车轨,电车停驶了,路上难得遇见一个行人,整个都城沉浸在一片天空灰黯茫茫、地上白雪皑皑的混沌世界里。我分不清东南西北-迷路了。
正当我惆怅徘徊之际,先听得从前面的街角处,悠然地飘过来“北风那个吹 雪花那个飘”的中文歌声;随后见得迎面走过来一个黄皮肤、黑头发、中等身材的女性,她的两只手攥着一块塑料布遮盖在头顶的卷发上以挡风雪,我看准这应是中国同胞。于是,客气地向她打招呼问路。 果不其然,她自我介绍说姓柯,是中国人,更为可喜的居然是上海人。她用上海话问:今朝嘎大雪,侬出来作啥呢? 阿拉是没得办法,不论阴晴、雷打不动地要到挪威王国国家图书馆来看书上网消磨时间。走,跟阿拉到就在附近的图书馆去坐一坐暖和暖和、嘎嘎山河。好伐?
“好啊”!
就这样,在风雪迷漫、我门夫妇两人迷路的奥斯陆街头,有幸邂逅这位柯阿姨,跟随她步行仅仅十分钟,就来到了奥斯陆图书馆。这是一个大约30平方米的中文区域,有地暖。我的身上顿时感觉到暖乎乎的,更让喜心里感到暖洋洋的是:书架上全是清一色的中文报刊书籍,有书桌、可以看书;有微型投影机,中文VCD的有关资料片、中国地理风景片、中国文化文艺娱乐片供放映;还配备有电脑、可以免费上网。 柯阿姨进一步自我介绍:阿拉是六六届高中毕业生,因“文革”读不了大学,六八年“一片红”被动员去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阿拉在东北与当地人结婚 ,无生育,其后随广大知青的返城潮得以离婚回沪,在黄浦区某街道办的纸盒厂当临时工;经人铺路搭桥,阿拉跟现在这个丧妻的老头子做半路夫妻 ,他原籍广东电白,香港海员,是英商香港太古轮船公司远洋商船上的一名厨师。他与前妻有一个儿子也是厨师,是陆地饭店厨师。阿拉就跟这个老头子随他的儿子媳妇一起移民来到挪威定居奥斯陆,开办饭店已经十八年了。阿拉加入了挪威王国的国籍。作为再婚家庭里的后妈,苦于没有血脉亲情,与孩子们的关系不怎么好。所以,每天的一整个下午不方便也不愿意在家与隔山又隔代的“小赤佬”生气,总到这里来看看书、上上网、散散心。
当柯阿姨听得我家的概况,特别是当听到我们的洋女婿、洋亲家(一家人)都一致要求和迫切期待我的女儿小丫丫在婚后放弃中国国籍和上海户籍而选择入籍挪威王国,搞得我们一家子挺为难、挺迷茫的事情,兴许是应了“当事者迷、旁观者清”,热心地良善地建议说:请侬的女儿吸取阿拉的经验教训,千万不要随便地轻易地放弃自己的中国国籍。侬看,在挪威奥斯陆,阿拉明明持有的是挪威王国的国籍、拥有的是挪威王国政府颁发的《护照》,但在挪威人的眼里,却并不是挪威人而终究是一个中国人; 侬再看,在上海,阿拉有一个96高龄的老娘尚健在、得每年回沪看望她,在阿拉放弃中国国籍、取得挪威王国的国籍之后,每逢回国回沪回家探母居留期间,明明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况且是生于斯、长于斯、并从小说得一口“上海白”的上海人,因拥有的是挪威王国的国籍、持有的是挪威王国的《护照》,居然一下子另外变身为“老外”-挪威人,就得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关于外国人入境居住以及就业的若干管理办法,中国不承认公民的双重国籍,阿拉得按老外-“挪威人”的身份,每星期到居住地的派出所去报到登记一次。就这样,我尴尬得好像是一个“香蕉人”,更好像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我们夫妇听得柯阿姨一席话,真正是胜读十年书受益匪浅。尊柯阿姨为柯老师,为示谢意,我们请客,就在图书馆对面的一家中餐馆“上海人家”共进午餐,点的是上海本帮菜:浓油赤酱的红烧肉、油闷茄子、西红柿炒蛋、香菇围边鸡毛菜、酸辣汤 。一席上海菜,一释愁乡思。 柯阿姨客气地为我们夫妇叫来一辆出租车,返回我女儿家,搭乘的这一辆出租车,是德国大奔,奔驰车宽敞舒适。司机是一个壮年黑人,待客热情、为人健谈,他说他的老家、他的“根”在非洲卢旺达。当年军事政变战乱时,作为难民,被联合国国际难民署分配安排到挪威,他是多年的老司机了,对奥斯陆的大街小巷很熟悉,车技也很熟练,顺利地安全地把我们送回我的女儿家 。
这不,世界上不管是什么人,是哪里人,都得有其“根”啊!我们中国海员老王家的“根”在东方、在神州、在上海!
我给小丫丫认真地细致地讲述了这个“邂逅”的小故事,补充说:记得我国大作家艾青先生说过的:“人生的十字路口,关键处紧要处往往就是这么一两步路,可千万不能走错”。是的呀,当我们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正是纠结 为难和迷茫的重要隘口关键时刻,千万不能走错一步路啊!谢谢柯阿姨的经验教训,谢谢柯阿姨的指点迷津!小丫丫决定维护自己的中国国籍,维持自己的中国护照。
当洋女婿数次询问“ Are you sure?” 得到我女儿的“It`s sure!”坚定的肯定的答复之时,当即一脸的失望和沮丧,拉长了也扯黑了脸,马上打电话通知了他的父母:他的父亲是挪威建筑师协会的一名建筑师,他的母亲是挪威“D & B”银行奥斯陆分行的一名客户经理。按照挪威王国的劳工法,挪威的在职员工,不论男女、都得工作到六十七周岁方可退休,洋亲家还要坚持继续工作三五年呢。 在一个周末的下午,洋亲家老俩口特意驾车从其老家挪威-瑞典的一个边境小镇急匆匆赶来儿子媳妇家,与中国亲家一起喝“下午茶”,说是茶,但不仅仅喝茶,也喝咖啡,讲究一点儿的还要喝香槟,小点心有蛋挞、披萨、火腿肠夹面包等小吃。当然,洋亲家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拟求尽心竭力商劝我方能同意其热切要求:让小丫丫放弃中国国籍,加入挪威王国的国籍。洋亲家母开门见山、开宗明义、直截了当地对我们夫妇发泄不满说:我们拉森家是挪威的名门望族,我们邀请丫丫加入我们挪威王国的国籍,这是为了她本人的好,可以如同正式国民同等一样地尽情地惬意地享受王国政府的高福利待遇,也是为了您们作为丫丫的父母的好,丫丫是您们的独生女儿,挪威王国政府出于国际人道主义,允许您们随同女儿丫丫,也就可以移民来挪威奥斯陆,也可同等一样地享受挪威王国国民的高福利待遇。 可中国亲家您们不愿意“见好就上”,不愿意让丫丫加入挪威王国的国籍, 是不是我们拉森家对中国儿媳丫丫有什么不周到不如意的地方?我们的洋亲家读不准也说不好我女儿小丫丫的中国姓名,于是,只好叫唤一声“丫丫”。 对此,我表示深切的感谢,谢谢洋亲家的好心好意。但得敬请您们理解和谅解的是:世界是一个地球村,在这个地球村的每一个聚居地、每一个边边沿沿、每一个角角落落,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我们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 世界村的小青年,可以是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自由恋爱结婚、可以是没有国界、可以是千里有缘来相会、有情人终成眷属。为此,对于我们的女儿小丫丫与您们的儿子亚历山大-拉森的,作为金融硕士同班同学的相恋和结婚,我们老俩口是开明的中国父母,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向您们讨要一分钱的彩礼;小丫丫是我们中国夫妇含辛茹苦生养的独生女,就好比是辛辛苦苦养成了一盆花,最后带花连盆让您们挪威拉森家给端去走了,导致我们老夫妻俩在中国、在上海成为“空巢老人,这也没多说什么。 我们中国人的人生有情感有传统有底线:不论何时何地何情况,应永远是一个中国人,名正言顺的中国人,安分守己的中国人,顶天立地的中国人!我们做中国父母的人生不留遗憾:这次将坚决地坚定地支持女儿丫丫不予改变中国国籍。
为调解和睦“中挪一家人” 这次草坪上的不同寻常的特殊“下午茶”气氛,小丫丫以主妇身份聪明地得体地灵动地提议说:挪威的爸爸妈妈,中国的爸爸妈妈,您们都是我的最亲最亲的双亲大人,我晓得都是为了我和孩子们的好。我领情、我感恩、我谢谢! 我来弹吉它,请我的妈妈唱一首中国歌手张 明敏的成名歌曲《我们的中国心》, 献给我至亲至爱的双亲大人,还有唱给我的女儿和儿子欣赏听听。
嗨,这是一个好主意!大人还没表态呢,可两个小宝宝、小姐弟俩:我那六岁的小外孙女,四岁的小外孙,嘻笑着抢先拍着小手表示欢迎。于是,在这中挪跨国婚姻组建的新挪威人家的小别墅庭院里,洋溢着飘扬出一支动感动情动听的中国音乐——
《我们的中国心》
河山只在我梦萦, 祖国已多年未亲近, 可是不管怎样也改变不了 我们的中国心。 洋装虽然穿在身, 我们心依然是中国心, 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 烙上中国印。 长江、长城, 黄山、黄河, 在我们胸中重千斤。 不论何时、不论何地, 心中一样亲。 流在心里的血, 澎湃着中华的声音, 就算生在他乡也改变不了 我们的中国心。
(The end)(字数:3448)作者: 王德章 中远海运(天津)有限公司 退休报务员
电话: 座机-- 021 55822495 手机- 180 191 31897(收起)评论
挪威首都奥斯陆。
2018年严冬的一日,八时许。我们夫妇搭乘市内有轨电车(换乘了两条线路的两辆车),特意到奥斯陆港口走一走、看一看、拍一拍港口雪景照。仅仅两个多小时,北风呼啸、雪花纷飞,大雪好像一床厚厚的白棉被掩盖了电车的车轨,电车停驶了,路上难得遇见一个行人,整个都城沉浸在一片天空灰黯茫茫、地上白雪皑皑的混沌世界里。我分不清东南西北-迷路了。
正当我惆怅徘徊之际,先听得从前面的街角处,悠然地飘过来“北风那个吹 雪花那个飘”的中文歌声;随后见得迎面走过来一个黄皮肤、黑头发、中等身材的女性,她的两只手攥着一块塑料布遮盖在头顶的卷发上以挡风雪,我看准这应是中国同胞。于是,客气地向她打招呼问路。 果不其然,她自我介绍说姓柯,是中国人,更为可喜的居然是上海人。她用上海话问:今朝嘎大雪,侬出来作啥呢? 阿拉是没得办法,不论阴晴、雷打不动地要到挪威王国国家图书馆来看书上网消磨时间。走,跟阿拉到就在附近的图书馆去坐一坐暖和暖和、嘎嘎山河。好伐?
“好啊”!
就这样,在风雪迷漫、我门夫妇两人迷路的奥斯陆街头,有幸邂逅这位柯阿姨,跟随她步行仅仅十分钟,就来到了奥斯陆图书馆。这是一个大约30平方米的中文区域,有地暖。我的身上顿时感觉到暖乎乎的,更让喜心里感到暖洋洋的是:书架上全是清一色的中文报刊书籍,有书桌、可以看书;有微型投影机,中文VCD的有关资料片、中国地理风景片、中国文化文艺娱乐片供放映;还配备有电脑、可以免费上网。 柯阿姨进一步自我介绍:阿拉是六六届高中毕业生,因“文革”读不了大学,六八年“一片红”被动员去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阿拉在东北与当地人结婚 ,无生育,其后随广大知青的返城潮得以离婚回沪,在黄浦区某街道办的纸盒厂当临时工;经人铺路搭桥,阿拉跟现在这个丧妻的老头子做半路夫妻 ,他原籍广东电白,香港海员,是英商香港太古轮船公司远洋商船上的一名厨师。他与前妻有一个儿子也是厨师,是陆地饭店厨师。阿拉就跟这个老头子随他的儿子媳妇一起移民来到挪威定居奥斯陆,开办饭店已经十八年了。阿拉加入了挪威王国的国籍。作为再婚家庭里的后妈,苦于没有血脉亲情,与孩子们的关系不怎么好。所以,每天的一整个下午不方便也不愿意在家与隔山又隔代的“小赤佬”生气,总到这里来看看书、上上网、散散心。
当柯阿姨听得我家的概况,特别是当听到我们的洋女婿、洋亲家(一家人)都一致要求和迫切期待我的女儿小丫丫在婚后放弃中国国籍和上海户籍而选择入籍挪威王国,搞得我们一家子挺为难、挺迷茫的事情,兴许是应了“当事者迷、旁观者清”,热心地良善地建议说:请侬的女儿吸取阿拉的经验教训,千万不要随便地轻易地放弃自己的中国国籍。侬看,在挪威奥斯陆,阿拉明明持有的是挪威王国的国籍、拥有的是挪威王国政府颁发的《护照》,但在挪威人的眼里,却并不是挪威人而终究是一个中国人; 侬再看,在上海,阿拉有一个96高龄的老娘尚健在、得每年回沪看望她,在阿拉放弃中国国籍、取得挪威王国的国籍之后,每逢回国回沪回家探母居留期间,明明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况且是生于斯、长于斯、并从小说得一口“上海白”的上海人,因拥有的是挪威王国的国籍、持有的是挪威王国的《护照》,居然一下子另外变身为“老外”-挪威人,就得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关于外国人入境居住以及就业的若干管理办法,中国不承认公民的双重国籍,阿拉得按老外-“挪威人”的身份,每星期到居住地的派出所去报到登记一次。就这样,我尴尬得好像是一个“香蕉人”,更好像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我们夫妇听得柯阿姨一席话,真正是胜读十年书受益匪浅。尊柯阿姨为柯老师,为示谢意,我们请客,就在图书馆对面的一家中餐馆“上海人家”共进午餐,点的是上海本帮菜:浓油赤酱的红烧肉、油闷茄子、西红柿炒蛋、香菇围边鸡毛菜、酸辣汤 。一席上海菜,一释愁乡思。 柯阿姨客气地为我们夫妇叫来一辆出租车,返回我女儿家,搭乘的这一辆出租车,是德国大奔,奔驰车宽敞舒适。司机是一个壮年黑人,待客热情、为人健谈,他说他的老家、他的“根”在非洲卢旺达。当年军事政变战乱时,作为难民,被联合国国际难民署分配安排到挪威,他是多年的老司机了,对奥斯陆的大街小巷很熟悉,车技也很熟练,顺利地安全地把我们送回我的女儿家 。
这不,世界上不管是什么人,是哪里人,都得有其“根”啊!我们中国海员老王家的“根”在东方、在神州、在上海!
我给小丫丫认真地细致地讲述了这个“邂逅”的小故事,补充说:记得我国大作家艾青先生说过的:“人生的十字路口,关键处紧要处往往就是这么一两步路,可千万不能走错”。是的呀,当我们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正是纠结 为难和迷茫的重要隘口关键时刻,千万不能走错一步路啊!谢谢柯阿姨的经验教训,谢谢柯阿姨的指点迷津!小丫丫决定维护自己的中国国籍,维持自己的中国护照。
当洋女婿数次询问“ Are you sure?” 得到我女儿的“It`s sure!”坚定的肯定的答复之时,当即一脸的失望和沮丧,拉长了也扯黑了脸,马上打电话通知了他的父母:他的父亲是挪威建筑师协会的一名建筑师,他的母亲是挪威“D & B”银行奥斯陆分行的一名客户经理。按照挪威王国的劳工法,挪威的在职员工,不论男女、都得工作到六十七周岁方可退休,洋亲家还要坚持继续工作三五年呢。 在一个周末的下午,洋亲家老俩口特意驾车从其老家挪威-瑞典的一个边境小镇急匆匆赶来儿子媳妇家,与中国亲家一起喝“下午茶”,说是茶,但不仅仅喝茶,也喝咖啡,讲究一点儿的还要喝香槟,小点心有蛋挞、披萨、火腿肠夹面包等小吃。当然,洋亲家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拟求尽心竭力商劝我方能同意其热切要求:让小丫丫放弃中国国籍,加入挪威王国的国籍。洋亲家母开门见山、开宗明义、直截了当地对我们夫妇发泄不满说:我们拉森家是挪威的名门望族,我们邀请丫丫加入我们挪威王国的国籍,这是为了她本人的好,可以如同正式国民同等一样地尽情地惬意地享受王国政府的高福利待遇,也是为了您们作为丫丫的父母的好,丫丫是您们的独生女儿,挪威王国政府出于国际人道主义,允许您们随同女儿丫丫,也就可以移民来挪威奥斯陆,也可同等一样地享受挪威王国国民的高福利待遇。 可中国亲家您们不愿意“见好就上”,不愿意让丫丫加入挪威王国的国籍, 是不是我们拉森家对中国儿媳丫丫有什么不周到不如意的地方?我们的洋亲家读不准也说不好我女儿小丫丫的中国姓名,于是,只好叫唤一声“丫丫”。 对此,我表示深切的感谢,谢谢洋亲家的好心好意。但得敬请您们理解和谅解的是:世界是一个地球村,在这个地球村的每一个聚居地、每一个边边沿沿、每一个角角落落,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我们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 世界村的小青年,可以是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自由恋爱结婚、可以是没有国界、可以是千里有缘来相会、有情人终成眷属。为此,对于我们的女儿小丫丫与您们的儿子亚历山大-拉森的,作为金融硕士同班同学的相恋和结婚,我们老俩口是开明的中国父母,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向您们讨要一分钱的彩礼;小丫丫是我们中国夫妇含辛茹苦生养的独生女,就好比是辛辛苦苦养成了一盆花,最后带花连盆让您们挪威拉森家给端去走了,导致我们老夫妻俩在中国、在上海成为“空巢老人,这也没多说什么。 我们中国人的人生有情感有传统有底线:不论何时何地何情况,应永远是一个中国人,名正言顺的中国人,安分守己的中国人,顶天立地的中国人!我们做中国父母的人生不留遗憾:这次将坚决地坚定地支持女儿丫丫不予改变中国国籍。
为调解和睦“中挪一家人” 这次草坪上的不同寻常的特殊“下午茶”气氛,小丫丫以主妇身份聪明地得体地灵动地提议说:挪威的爸爸妈妈,中国的爸爸妈妈,您们都是我的最亲最亲的双亲大人,我晓得都是为了我和孩子们的好。我领情、我感恩、我谢谢! 我来弹吉它,请我的妈妈唱一首中国歌手张 明敏的成名歌曲《我们的中国心》, 献给我至亲至爱的双亲大人,还有唱给我的女儿和儿子欣赏听听。
嗨,这是一个好主意!大人还没表态呢,可两个小宝宝、小姐弟俩:我那六岁的小外孙女,四岁的小外孙,嘻笑着抢先拍着小手表示欢迎。于是,在这中挪跨国婚姻组建的新挪威人家的小别墅庭院里,洋溢着飘扬出一支动感动情动听的中国音乐——
《我们的中国心》
河山只在我梦萦, 祖国已多年未亲近, 可是不管怎样也改变不了 我们的中国心。 洋装虽然穿在身, 我们心依然是中国心, 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 烙上中国印。 长江、长城, 黄山、黄河, 在我们胸中重千斤。 不论何时、不论何地, 心中一样亲。 流在心里的血, 澎湃着中华的声音, 就算生在他乡也改变不了 我们的中国心。
(The end)(字数:3448)作者: 王德章 中远海运(天津)有限公司 退休报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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