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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演绎上海滩[散文]
至爱演绎上海滩 [散文] ——《蓝海白鸥文集》之一
——中远集团散运公司 退休报务员 王德章
我的爱,我俩的爱,我和阿桃的爱,爱在东海瀛洲,爱在苏州河旁,爱在黄浦江畔,爱在上海滩。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年,1972年的初夏,公历六月二十六日,正是伟大领袖***主席对于医疗战线和医务工作方面发布一个“六 二六指示”的日子,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我从大连海运学院无线电系学习期间,刚回到东海瀛洲---家乡崇明岛不久,就有老邻居、老同学试着“做媒”提亲,提到了那个她、说到了那个她、引见了那个她。她就是“阿桃”。有道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和她的相识、相交和相知的整个过程,正充分说明了年轻人的恋爱和婚姻,那是要讲究“缘分”的。
“天下无巧不成书”,说来也巧,其时,她趁休息三天从市区医院[在闵行一条街]回家看望她的父母弟妹。“天公老爷作美,地藏菩萨作合”,于是就有时间、有机会让我和阿桃就有了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认识、第一次交谈。
大凡青年男女之间的交往,第一眼的眼光,第一面的印象,第一次的“短兵相接”接触交谈,看看能否碰擦出爱的“火花”,往往是至关重要的。她给我的第一印象和第一感觉是:眉清目秀;端庄大方。我对于她的第一印象挺好的,好极了。
“千里寻她千万度,蓦回首,就在灯火阑珊处”。我朦朦胧胧地、隐隐约约地凭“第六感觉”觉得和认定:这个女孩子,一定是“入得厨房,进得厅堂”、“贤妻良母”的知识女性。她,是她,就是她了!她就是我今生今世寻寻觅觅要找的那个“另一半”。第一次见叙的分别之后,她回到医院单位,应我的口头请求,很快地落落大方地寄给我一张她的半身近照。于是我俩开始了友好交往,迈上了恋爱的征途。
上海地区的人们对于跑江湖、跑海洋的海员,称为:“撑船郎”。出于对海员的某些误解和偏见,社会上并不看好、并不青睐、也并不钟情什么海员不海员的。下面的这一个现象和数据很能说明问题:在她们从上海市郊选送到“某某医院”学医的三十六个同学小丫头、小姐妹中,惟有她一个小姑娘与远洋海员交朋友、谈恋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其他的小姐妹,有的找小同乡,是在部队混一个“一官半职”的他;有的找厂矿的工人、技术员、工程师的他;也有的找医务系统的同行的他。总之,就她阿桃一个女孩子的对象是海员。
我俩相恋五年,在上海市区外滩的“情人墙”边,在黄浦江上游闵行西渡的老街上,在闵行红园的香樟树下,经历了五年多的漫游,这才迈上了大喜大庆的红地毯,踏进了婚姻的神圣殿堂。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年1977年的早春,公历四月八日。我俩决定到杭州旅行结婚,在“浓装淡抹总相宜”的西子湖畔欢度我俩的蜜月。
我们婚后,在上海滩上[市区]一没有住房,二没有家具,三没有孩子。按天津人的习惯说法“哥们,要嘛没嘛”!说真的,我就像一个海上遇难的幸存者,刚刚获救从大海里爬上岸来一样:两手空空、一无所有,真是一个彻底的无产者!
每当我上船工作了,她住医院单位的集体宿舍;每当我回沪休假了,医院的领导挺照顾我们的,忙着给我们腾出一间小仓库,临时借住。一日三餐,吃的是单位食堂。
就是这样,我俩照样相亲相爱着。我俩婚后多年,一直祈盼着能有一个孩子,可是总不能如愿,那是多么漫长时间的等待、等待和再等待。这一天,我们在上海静安“玉佛寺”的“送子观世音菩萨”佛像之前,献香花、拜菩萨;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天意,也许是。。。。。。说不清、道不明,就在这一月,我们竟然得知“有喜”了。我们欣喜之余决定,不管这孩子将来是干吗的,是“放牛”的还是“织布”的,都取名“天予”,乳名“小丫丫”。
“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海洋深”。我的那个她,对于我的远洋工作是理解的,是爱护的,是支持的。每当远洋公司船员调配部门来电报或电话通知我外出报到上船,她总是默默地为我整理好行囊,含泪把我送上远行的旅程。
她说:“我们要将心比心,设身处地为那个在船上要求休假的报务员想一想,他远航多月,归心如箭。家里的父母、老婆孩子等着他回家处理家事,享受天伦之乐呢!千万不要拖拉、耽误人家呀!你上船吧,在船上要注意安全、要当心好身体!家里的事情都不要牵挂,有我呢”!
正是这样,我一撩腿、一迈脚走了,但凡家里的事,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大大小小,都是她一个人负着、担着、扛着。她是我们老王家的长媳,是弟妹们的大嫂。“长嫂如母”,她要做榜样,她要作表率,要吃苦在前,得利在后;要拿得起,放得下;还要大气、大方、大度,“宰相肚里能撑船”,这才能博得长辈们的赞许和支持,赢得弟妹们的尊敬、敬重,服帖和爱戴。
她有她自己的一份工作和一份事业。作为一名“白衣天使”、一名先进/模范工作者,在她医院单位的宣传画廊里,贴有她的工作照片和文字介绍:“我院主管护师阿桃同志,学习勤奋、工作勤恳,特别是在带教新**的传、帮、带的身传言教上,更是‘严’字当头、一丝不苟、精益求精;同样也体现在对孩子的教育上,认真、严格和负责。事实证明她做得是上路的、是对路的,也是成功的。她的女儿小丫丫2005年7月毕业于某某名牌大学,8月当即被公派选送到北欧挪威王国留学,攻读‘国际金融学’和‘国际商务学’的双硕士研究生学位”。阿桃同志是一名成功女性,在我院事业有成[她的多篇医学论文和护理论文,分别获得国家卫生部一等奖和三等奖;获得华东六省一市医科研讨大会的一等奖和二等奖;获得上海市卫生局的一等奖和三等奖;她教女有成[女儿被保送、公派、免费出国留学],辅助她的海员丈夫远洋事业也有成,他是一名远洋货轮电台的报务员”。
她“进得厅堂、入得厨房”,从医院单位回得到家里,角色一转换,就是一个称职的家庭主妇:买、洗、烧,烧得一手好菜。她是有洁僻的,把家里料理得清清爽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光洁明亮、一尘不染、舒适整齐,让我每天就像生活在一家五星级宾馆里,好优美、好舒坦、好滋润啊!
她“相夫教女”,把我们的宝贝女儿小丫丫教育训导得知书达礼、品学兼优。小丫丫从小就是上海人常说的“乖囡”,就是一个好孩子、一个好学生,从小学到中学,一直是少先队的中队长、大队长。小学五年级的上半年,她是上海《少年报》的小记者,小丫丫以一篇应征散文:《我们共同拥有这一道蔚蓝色的台湾海峡》,获得台湾《奋斗》杂志社和上海《新民晚报》共同联手举办的关于台湾海峡两岸青少年“环保知识”的征文大奖赛的二等奖。在上海文广传媒大厦的大礼堂,在颁奖大会上,时任上海市副市长的的谢丽娟同志亲自为小丫丫颁发奖品和奖金,当上海电视节目实况转播时,我们的亲戚朋友都亲眼看到了、亲耳听到了这隆重、愉悦、欢畅的颁奖典礼。
1998年夏,小丫丫以优异成绩考入复旦附中[这兴许是上海市最优秀、最完美的高中学校之一],她是学校记者团的小记者,时常有文章发表,稿费是她的家常便饭。
2001年夏,小丫丫以高出某某名牌大学的当年取分线28分的高考优异成绩,迈进该大学的管理学院的会计学系,师从我国金融学界、经济学界、财会界、审计界的名教授李若山、谢伯三等大腕名师。大学四年,时任学校学生会的学术部部长;年年拿奖学金的好学生。真所谓:“有其父[母],必有其子[女]”,“秧好,稻好、娘好,囡好”!小丫丫的“四出”:出国留学、出类拔萃、出人头地、出息成才,都是她这做妈妈的大半功劳,功不可没!
我的工作单位远在天津卫,可成家立室在上海滩。我像一只从北方飞来的燕子来到上海屋檐下的上海窗口。我们的家,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闵行到南市,从南市到杨浦,经历了多少曲折、多少坎坷、多少磨难啊!我们前前后后五次乔迁搬家,英国人说:“搬家三次,等于是放火一次”。这“形容”说的是搬家的损失。不曾亲身经历的人,是决不会有此亲自体验和切身体会的呵!因此,我格外重视经营这个家、爱护这个家、珍惜这个家。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想当年,我在法国的马赛港和意大利的热那亚港,以两美元,两封信,分两次迳直给当时主政上海的第一把手***同志写寄英文信[不以母语中文写信,为的是惟恐秘书不重视而不呈送我的信件给江书记;我以英文写信,让秘书以为要么是外国朋友、要么是海外华侨有重要事情向市委、市政府领导反映,这类信件通常是不会被扣押、被瞎拆和被贻误的]。我在信上请求市领导,能以“照顾国际海员的名义”,予以调动阿桃的工作单位。“皇天不负有心人”,天遂人愿,事情的最后结果是:江书记亲自“批示”给时任上海市卫生局的第一把手王道民同志,调动之事很迅速、很方便地、很圆满地解决了。
这世道,就像棋道:第一步棋子走动了、走活了、走好了。只要开盘一好,那就全盘皆嬴。紧接着,我们天津远洋运输公司以单位的名义出面出钱,为我购买了[全国解放之后]上海市第一次作为试点而向全社会市民百姓公开发售的第一批商品房,宝钢II型商品房“直套间”的两室一厅,居住面积77。8平方米[当时单价仅为520元人民币每一平方米]。该房价在今天看来简直是天方夜潭,不可思议的啊!这就从根本上彻底地圆满读解决了我们的住房困难问题!
因为我具有“报务主任”的职称,按照中远集团的有关文件规定,可以享受70平方米左右的福利分房。所以,这一套新商品房是“天远公司”单位承付总房价的六分之五[出资三万多元人民币],我们私人自摸六分之一[自摸5000元人民币]购买之后,当即以我私人的名义办理了“上海市房地产权证”;唯一的交换条件是:由船员家属阿桃代表我[当时本人随船远航在意大利], 与“天远公司”签订一份协议书,协议上保证本船员某某某同志在“天远”公司一直工作到退休,中途不跳槽、不外逃。这套房子就真正归属于我“个人”所有。否则,那是仍然要还给“天远”单位的。如今[2011年春节前后],这一套商品房的房价,因是上海轻轨/地铁的沿线站口的方便住房,尽管“二手房”,亦已飙升到每一平方米/30000多元人民币,总价值210多万元人民币。短短15年的时隔,房价“翻跟斗”连翻了70倍。“天远”公司的这个礼、这个恩、这个情,实在是太重、太好、太妙了,使得我终身受益,全家受益;我们衷心感谢天津远洋运输公司,感谢我们的中远集团“COSCO”!
想当年,我们经历了四次搬家、乔迁。前三次,我都不在家,随船远航在外。搬迁,“蚂蚁”搬家;装潢,设计施工,那都是她一个人在张罗着、在操心着办理的。现今,我们居住的新一代的商品房118。80平方米,新式的三房两厅。2003年8月份,当我在上海海事大学的校船“育海”轮上打工,船跑中日韩、跑新加坡时,阿桃“该出手时就出手”果断利索地决定“赌一把”,首付20万元人民币[当时房价4100元人民币/每一平方米]下单认购。该新楼盘是“上海欧洲豪庭”,坐落在上海市杨浦区的[主马路]控江路上;名副其实,名至实归:欧洲风格的建筑物,洋派、豪华、高大、宽敞、明亮,小区里的绿化特好,文化氛围也好,居民大多是上海理工大学和上海海洋大学的教职员工。目前,此地[二手房]的楼价是36000元人民币/每一平方米,总价值400多万元人民币。阿桃的“英明决策”、“毅然决然”下手,等于是白白拣到了一只鼓鼓囊囊的大皮夹子,里面全是花花绿绿的大票子!
我名下的这两套上海市区商品房,价值近七百万元人民币。我名下的崇明岛某某镇上的一幢小别墅[临大马路的两层楼房的街面房子]近300平方米,也值两个铜板呢!
我和阿桃的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白手起家,创建家业,拥有如此当量的家产,殊属不易!“人生在世,衣食住行”,“住”,乃是最大的人生难题!记得曾主政天津市的第一把手李老爷子瑞环,曾在《天津日报》上拟文说到过:我们中国人有一个传统的民间好习惯和约定俗成的好做法,那就是不惜积聚一代接一代、几代人的物力和财力,筹钱买房子,总得要想方设法拥有自己的一个窝一个家!老李头是老木匠出身,他的这一番话是精辟的、到位的、实在的。可我老王/王某这一代[不需要、也没靠几代人],就靠我们夫妻俩的时运、机遇和奋斗,脑袋决定口袋,思路决定财路,“一下子”就拥有三套房子!
我真诚地感谢阿桃,她有旺夫运,她有帮夫运。
那是2006年的金秋八月,我不慎从居家三楼的阳台边边上一不小心滑倒,摔落到地坪上,意外大祸。我的意外摔伤,造成多处骨折、出血、渗血。大量失血,生命垂危。前前后后竟然输了30多袋血。试想,上海滩上,能有哪一家医院一下子能单供我一个人使用那么多袋的血浆啊?情急之中,她冒着火旺旺的烈日,亲自找到她学医时的医训班老同学,现在区卫生局当领导之一的某某同志鼎力帮忙,解决了这个大难题。
我在人民解放军上海第二军医大学“长海医院”创伤外科,由主任医生王秋根教授亲自主刀为我动的手术。手术很顺利、 很漂亮、很成功!王教授不愧是军内外、国内外创伤外科的高手和专家!就在我的术后没几天,他从上海飞赴海南三亚参加世界创伤外科的“峰会”,代表中国医疗界创伤[微创]外科到会的有三人:上海二军大[长海医院]的王秋根教授,北京积水潭医院的王某教授和上海市第六人民医院的刘某教授,都是创伤外科/骨科的顶级专家啊!
我摔伤后,为急救,由救护车先送到了阿桃工作所在的那家医院创伤外科,由于该科的医疗设备有限、医护条件有限,医生们的医术水平也有限,根本动不了我这手术,竟然拟让我“自生自灭”,我已经入院两个星期了,可他们依然绝口不提何时手术和怎样手术之事。我们一看这情形很奇怪也很微妙,总之有一点儿不对劲,就赶紧自求转院,前往杨浦区五角场的解放军长海医院!
我入院的当晚[第一次预付款8万元人民币之后才得已入院],该院的创伤外科,以博士生导师王秋根教授为首的创伤[微创]外科/骨科的专家,这些“救死扶伤”的军医精英,才是真正的名副其实的、当之无愧的高手、专家,他们[她们]会诊我的伤体,研究讨论确定我的手术治疗方案。第二天一早就开刀,手术进行了整整八个小时。王教授亲切地告知我:他有朋友在中远集团北京总公司,对海员朋友有所了解;对于创伤的伤员来说,最佳的手术治疗黄金时间,应当是在伤员受伤后的三天之内。而你已在上一家医院住院,静悄悄、干巴巴、傻乎乎地躺了整整两个星期,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手术时间!
诶,我能说啥?我的老伴她阿逃能说啥?王秋根教授所说的上一家医院,正是阿桃她本人工作所在的医院啊!该院在医治脉管病专科上,在全国范围内是专业的,是有名的,这没说的!但是,这里要用“但是”:在创伤[微创]骨科的医治上,最主要的是医生的医疗技术实在是“柴”,可以说是“滥竽充数”、“差强人意”的。作为亲历者的我,实在是不敢恭维更不能吹捧的。我在此住院两周期间,有两名邻床的病友,都是上海人/本地人:一个人是脚趾上被砸伤,另一个人是脚跟部被挤、伤及跟骨,他俩牢骚满腹、怒火满腔地嚷嚷:擦那!“虹中心医院”的骨科,捣糨糊,一塌糊涂。我们是“三进山城三进宫”了,第三次住院在此地,就这只脚,伊拉老是看勿好,翻来覆去,瞎七搭八。庸医误人,名医救人!乌鸦总是乌鸦;凤凰总是凤凰啊!
对于病友的严厉批评,甚至“咬牙切齿”的骂街,我听了,心里很不安、很难受,毕竟这里是我的妻子阿桃的工作单位呵。这使我地体会到:人生在世,一定要有一技[绝技]之长,一定要有真才实学[真本领、硬功夫],千万不要盲目地、刻意地去追求“名义”上的什么主治大夫、科主任;什么专家、学者之类的虚衔,这只是害别人也害自己的“空手道”而已。
“有了金刚钻,有了真本领,才能揽下瓷器活”,人民解放军“长海医院”的王秋根主任的温柔“一刀”,了断了我,解放了我,拯救了我!在这借用一句藏语:“金珠玛米——呀咕嘟!” 哎,阿弥陀佛!解放军医生就是普度众生的活菩萨!他们[她们]医技好,医德好、人品好,素质高。事后,我们“红包”送上了5000元人民币送给王教授他们,可怎么也不接手,王教授说,你也是当兵的出身,我们都是我们当兵的,当兵的有当兵的铁的军队纪律,你可不能这样啊!你的心意,我们领受了;红包那是万万不可以领受的啦!
术后,我在家躺硬板床养伤,躺了整整一年多,近四百个日日夜夜呵!没完没了,没日没夜。我比一个植物人稍稍强一点儿,我的伤体,仅有眼睛可以动,嘴巴可以动,其他一概不能动!简直像一个活着的死人,要拉屎,要撒尿,都在床上进行!多难多累,多苦多脏,多酸多臭啊!是她,我的相濡以沫的好妻子,我的举案齐眉的好妻子,我的生死相依的好妻子,她忙好工作之后,忙家务;忙好家务之后,还要来忙我:给我喂饭、喂水;给我服药、打针;给我洗脸、擦身;给我端屎端尿倒淡盂;给我读报纸说新闻讲故事!我这一生一世一辈子所欠她的“人情债”、“情感债”实在是太多、太大、太重了。
术后的我,身上插有从美国进口的不锈钢支架,不能动弹,不能翻身,不能自理生活。在硬板床上躺了一年多的我,我的右手竟已拿不动“新民晚报”的一张报纸。当我刚恢复着坐起来的时候,若能坚持坐两三分钟,我就很开心很高兴了;当抖擞着重新站起来的时候,若能右脚着地,我就很开心、很高兴了;是她,尽心尽力地尽一切可能地来照顾我、鼓励我、帮助我,使我建立起对生活的信心、勇气和力量。
我养伤期间,在硬板床铺上,我想读书,于是阿桃给我买来了书籍,让我静心遍读了《三国演义》《红楼梦》《西游记》《水浒传》》《唐诗 宋词 元曲》《老子 庄子》《四书五经》《白话聊斋》《全本周易》《史记》《资治通鉴》《论语》《诗经》《唐宋八大家散文》《中国上下五千年》《世界上下五千年》等精神食粮[这些书籍,早在我读初中时,就在学校的图书馆里阅读过啦],“温故而知新”,让我知识充电。直到最后,让我重新站起来,重新走路,重新骑上了自行车!
我伤重期间,中远集团散运公司“离退休中心”的主任同志LI、副主任Xu、科长Fan、“中散沪办”的领导同志Xu,多次前来人民解放军“长海医院”看望我;领导们在百忙中,屡次从天津打电话来上海嘘寒问暖,关心我,关照我,叮嘱我:多当心,多锻炼!使得我感到好温馨、好温暖、好快乐!
我的良师益友小田、小姜伉俪,远道从天津来上海[松江]探望女儿小甜甜的时候,特意赶过来看望我;船友Motor.Zhang ,海军部队的老战友虞文忠/梅小英等都赶来看我。我真诚地感谢“天远离退休中心”的领导和工作同志!也感谢海上同船船友和海军部队的老战友!
阿桃的小姐妹—— 菊英是上海市某某救护车大队的党支书,当我要用救护车要从某某医院急转解放军长海医院时,无论我们怎么呼叫怎么打电话,救护车就是忙,忙得一整天,车子就是叫不来!无奈之下,我们给菊英一只电话,仅仅三分钟内,救护车就呼啸而至,我才得以顺利转院。
阿桃的小姐妹——娟娟是上海市某某区医保局的领导之一,当我大量渗血、出血之际,急需30多袋的袋装血浆,可医院哪有这样的大量血浆供应一个伤病患者使用的呀!按有关规定,这得报批医院所在地的区一级血站同意。吴娟商请杨浦区血站的Gao站长,立即解决了血浆的难题。我的一条小命总算是有救了、保住了。
我万分感谢菊英和娟娟!
还有,李兰雯夫妇,王建珍夫妇,顾素平等“白衣天使””,都是桃英的小姐妹、好姐妹,闻讯后,赶来看望我,鼓励我好好养伤,争取早日重新站起来!
吴伟达、徐晓琴医生夫妇亲自上门来友情服务,为我拆除刀口上的针线,真是难为他[她] ,深深感谢啊!
今天,我要特别郑重鸣谢的,那就是我的爱妻阿桃!作为一个“海夫人”,一名“海嫂”,她热忱关注中远,关心天远;她理解、配合和全力支持我的远洋工作,真是好样的!她原有的文化程度并不高,但是她天资聪颖,悟性好,记忆力强,还特别勤奋好学,她靠自学“一枪头”通过医务英语和医护专业的评估和考试,在上海市卫生系统最早一批拿下了“主管护师”的中级职称;兼职带薪读上海中医药大学,拿到了文凭;她发表了多篇的医护学术论文,大多获奖了;她很快地学会了使用电脑,上网,创作和发表她的自传体博文,在这一系列的成绩背后,我看到的是她的睿智、好学、勤奋和勤快,求知欲强,上进心强;她喜欢音乐、喜欢歌唱,喜欢阅读文艺书刊,我看到的是她的契而不舍的坚毅和不曲不挠的精神,看到的是她的充实、丰富而快乐人生的“开花结果”!
毛主席说过:“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 我在想,我们中远集团“COSCO”之所以能够得以不断发展、壮大;我们中远散运的能够得以不断发展、壮大。当然,第一要素是有了党和上级的正确领导;第二要素是有了全体船岸职工的同心同德、团结一致的奋斗拼搏。 然而,也有很重要的第三要素,那就是因为有了这么一群识大体、懂大事、顾大局的“海夫人”、“海嫂”的群体!她们是远洋战线的最坚固的后盾和最强大的支撑!正是因为在她们的心中有爱、胸中有爱、身上有爱,爱的能量是巨大的,爱情的力量是巨大的,也是伟大的!只有她们作为海员的家属宝眷,她们坚定地、有力地理解和支持了身为远洋海员的丈夫们[男人们]的远洋工作,使得海员们全然没有了后顾之忧,才能使得我们祖国的远洋巨轮一艘又一艘地稳稳当当地、笃笃定定地、安安全全地航行在五大洲四大洋!
固然,男人驾驶海轮,男人叱咤海洋,男人征服世界!然而女人则以平静地、温馨地、不动声色地能“以柔克刚”,能“以四两拨千斤”温存男人、怃爱男人!所以,我说:女性的力量,爱的力量,其威力要远远胜过原子能!
飞天愿做比翼鸟,落地愿做连理枝。苍穹间的至爱、碧空下的至爱、 蔚蓝色航路上的至爱。至爱演绎上海滩,一腔真情海洋深!
我们海员的爱,爱在船舶,爱在航运;爱在远洋,爱在祖国!
我们海员家眷的爱,爱在黄浦江畔,爱在祖国各地,爱在大洋彼岸,爱在汪洋大海,爱在“撑船郎”——铮铮铁骨的远洋海员[男子汉们]的内心深处!
谨以此小小的文章,殷殷的心声、浓浓的情感、深深的谢意和崇高的敬意,敬献给我的老伴——举案齐眉、相濡以沫的阿桃同志! [The end]